第四十七章 暴風雨前夕（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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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七章 暴風雨前夕（二）
“以沈舒的性子，你覺得她會做些什麽？” 千本奈子似乎已經知道了沈舒下一步要做什麽了。 金先生笑而不語，他送了那麽大的禮物給千本奈子。 “日後，還請多多關照我的生意。” 金先生舉杯，手腕上骷髏頭的標記露了出來。
兩個異國人伸出了狼狽為奸的雙手，毫無違和感握在了一起。
驚蟄初到，蟄伏在地下的暗影慢慢破出了土壤。
千本奈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抓到沈舒了。
千本奈子，一個手勢，手底下的人就明白她想要幹什麽。
次日清晨，山本武刀被千本奈子的人駕到了日本領事館。
“你們這些人，要對我做些什麽！”山本武刀無能怒吼著，在中國待久了，他倒是習慣說上了中國話，但骨子裏的劣性卻沒有一絲一毫改變。
領頭的日本兵用日語表明是千本奈子想要請他去日本領事館一敘，山本武刀才停止了掙紮。
等到沈舒等人來到山本武刀的住處之時，才得知山本武刀被千本奈子的人帶走了。
扮作雷通白隨從的沈舒心中憤恨，若非上次朝香新之助太過於輕敵追了出來，她和秦宴恐怕也沒有機會將他誅殺。
雷通白煩悶踢了一塊石頭：“哎，小鬼子不在，白來了。”
沈舒不做言語。
遠處的樹上傳來了鳥叫的聲音，是回暖了。
往年驚蟄免不得驚雷喚醒大地的生機，今年的驚蟄沈悶得很，悶到連雷聲都作悶。
這一聲鳥叫聲，似乎點醒了沈舒。
“對了，沒有無緣無故發生的事情。”
千本奈子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叫走山本武刀？
“你嘀咕說些什麽，山本武刀怎麽說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，更別說還有一個千本奈子了。”
雷通白開始後悔了，早知道那麽危險，他當初和沈舒合作的時候，就不應該那麽沖動。
就在雷通白開始懊悔的時候，沈舒的大腦快速運行，險些磕著自己的腦袋，雷通白瞧她這個樣子，即便是磕著腦袋她估計也不會感覺到疼痛。
從事情發生的起因到走向，山本武刀應該是知道沈晚心是他姐姐，只是一個從來沒有去過法式餐廳的畜牲，怎麽突然就去了，這一切的發生之初像是有人提前告知了山本武刀劇本。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麽也太恐怖了。”
雷通白搖了搖頭，內心覺得她真是魔怔了。
開車的事情還是交在他的身上吧。
汽車發動引擎，沈舒還沈浸在自己的推想中。
雷通白打算先送沈舒回家。
日本鬼子快速將沈家包圍。
“劉叔，不好了，日本人將沈家包圍了。”
三根急得不像話。
“三根，聽我說，你帶著他們二人去後院狗窩，下面有一條通道通向黃浦江，告訴小姐不要回沈家。”
現在，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三根他們的身上了。
“好。”三根帶著兩個小夥伴行動起來。
日本人正在敲門，好像這樣能夠為他們醜陋的靈魂披上素養的外衣。
劉叔趕緊上樓，上次日本人來還沒有認真盤查過沈舒的房間，這下只怕是要徹底查一查了。
劉叔將自己收集的近代美男照片塞到沈舒的床底下，就連蔣介石的照片都有。
那些匕首和武器不好藏，劉叔將匕首藏在自己的腳下，那一把勃朗寧手槍丟在了樓下樟樹的腐葉下。
腐葉成堆，丟入之時，便蓋住了勃朗寧。
劉叔松了一口氣，隨便拿出一帕方巾佯裝正在打掃衛生的樣子。
日本鬼子不講武德，撞開了沈家大門，木雕稀爛碎了一地。
千本奈子堂而皇之坐在了沈家沙發上，遭受打擊的沈晚心誰也不願意見，一個人蒙頭大睡。
千本奈子瞧見了劉叔，嘲諷道：“我還以為沈家沒人在家。”
劉叔扯了扯自己的耳朵，不解道：“太君，你在說什麽？年紀大了，不行了，麻煩再說一次。”
中國老年人的確有耳背的現象，但千本奈子可不是什麽善解人意的主。
“叫沈舒出來見我。”
千本奈子腰間別了一把日本刀。
“二小姐啊，她不在家，太君，您找二小姐什麽事，我可以代為轉達的。”劉叔陪著笑，手帕來回在樓梯扶手擦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你，很緊張，你在說謊！八嘎！”
劉叔嚇得手帕掉落在地上，腿腳不自覺軟了下來，跪在樓梯。
劉叔聲音顫抖道：“太君，我真沒撒謊，二小姐去做什麽，哪裏會告訴我們這些下人啊，我們只是仆人，哪裏敢過問主子的事。”
他的眼淚一沓沓淌過褶皺的山顴，模樣甚是心酸。
許是劉叔的演技太過於逼真，千本奈子心生一計，倒不如將這人收為己用。
“能為皇軍效命也是你的福氣。”
千本奈子對著劉叔招了招手，劉叔似乎迫不及待上前來。
“哎，太君，您叫我。”
劉叔伏低了身子。
“不用緊張，我這人一向很講究道理，只要沈舒，絕不會傷及無辜，若有違此誓，就讓我大日本帝國沈沒在太平洋之下。”
千本奈子發的毒誓，還挺有誠意。
一排日本鬼子隨著千本奈子話音落下，上了樓。
“嘿嘿，太君說的是，只要二小姐回來了，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。”
千本奈子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，那一雙邪惡的大手正蓋在劉叔的頭上。
不一會兒，日本兵搜到了一堆照片。
其中一張是馬克思的照片，還有一張是毛澤東主席的照片。
“哎呦，這些都是小姐喜歡的男子，你們，這，羞呀！”劉叔漲紅了老臉。
千本奈子拿著日本軍刀在照片上挑了挑。
“馬克思，毛澤東，共產黨的重要人物，沈會長連這些大人物都敢褻瀆，未免說不過去。”
照片皆是黑白照片，看不出什麽變化。
“二小姐她就有這些嗜好，您別看她平時挺正經專情的，她呀，就是喜歡美男，這不先前那個雷家的大少爺啊，小姐明面上不喜歡，背地裏可沒少對著他的照片發癡。”劉叔佯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
劉叔接著道：“要不是我老了，二小姐可能連我都不放過，真是罪過罪過啊！”
千本奈子無視他的哭訴，抓住了關鍵字眼：“哦？那雷家大少爺的照片為何不在其中。”
劉管家見識過大風大浪，這點風浪，輕松回應：“二小姐隨身帶著呢，說是放在房間裏怕被姑爺知道。”
沈舒應該不會想到自己不在的時間裏，劉叔已經為她編排了一整段精彩的人生，一段堪比山陰公主的人生經歷。
千本奈子一聽也覺有理，這個管家在背後說盡了沈舒的壞話，應該是不知道沈舒做了什麽事。
“你滴，是個大大的良民，皇軍會記得你的付出的。”
“嘿嘿，感謝太君，謝謝太君！”
劉叔心中冷笑：小樣，爺爺在渡口那段時間，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，裝個漢奸怎能不像。
日頭上了桿影，車子行至半路，沈舒忽然想到了什麽。
“掉頭，去日本領事館。”
雷通白忽然不明白她的舉動，這好不容易從日本人的租界回來，怎麽又要去日本領事館，那小鬼子長得也不好看啊！
“真把我當成你的司機使了。”
一把匕首抵在了雷通白頸脖上。
“掉頭。”沈舒冷冷道，她已經沒有多餘的耐心了。
雷通白咽下了一口氣，下餘光盯著那一把匕首，仿佛下一刻，沈舒的匕首就能夠取了他的性命。
果然，女子真是不好惹的動物。
雷通白調轉車頭，不明所以問道：“為什麽要去日本領事館？”
“千本奈子不會將人領進日本憲兵部，那麽只有日本領事館能夠庇護山本武刀。”沈舒不太確定。
“你能確定嗎？”
沈舒：“反正走一趟，並不耗費你的時間，不是嗎。”
語罷，她又道：“沒準現在千本奈子正在我家呢。”
她那一副淡然的樣子，似乎和外界傳言的驕縱小姐不太一樣。
“那個，沈小姐，可以將匕首拿下來了吧。”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，瘆人得慌。
沈舒反手將匕首插入鞘中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，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。
雷通白這個富家少爺哪裏見過這陣仗，他生怕自己如果沒有合作的約定在前，沈舒能夠一刀將他斃命吧。
山本武刀的聲音總是能夠在眾多日本人中脫穎而出，那粗氣上翹的樣子，像是發瘋的野獸。
汽車經過日本領事館時，沈舒便確定了山本武刀在這裏。
通過反向推理，金先生似乎並不是無辜之人。
“想加入共產黨嗎？想法子將山本武刀引出來，我當你的舉薦人，保你。”
“你這……那可說好了，不能反悔！”
加入共產黨，一聽就是一件非常熱血的事情。
山本武刀喜歡他，但他也不能暴露自己，將自己送入虎口吧。
於是，雷通白決定自己演自己。
只見雷通白下了車，和一名乞丐換了裝。
乞丐哪裏見過那麽好的西裝，當即欣然同意了。
一身乞丐裝在雷通白的身上，絲毫不見違和的感覺。
雷通白用日語和日本人說了幾句話，那日本人上了樓。
不一會兒，真的將山本武刀引出來了。
雷通白回來之時，只覺得刺激。
“你說了什麽？”
“想知道——啊——我，我說，我說了雷通白正在小巷子裏被人欺負，衣服都扒光了。”
沈舒豎起了大拇指，方才是她掐了功臣的手臂，是她的不是了。
“組織會記得你的付出。”
沈舒下了車，將帽子壓低，又說了句：“將車子停在後方街道轉角處，我會自己開回去。”
這一刻，雷通白真覺得她是一個刺客。
沈舒的一把匕首玩得很花。
山本武刀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，嘴裏發出惡心的笑聲：“嘿嘿……”
此時，山本武刀正朝著沈舒的方向走過來，沈舒氣定神閑地朝著山本武刀走過去，許是不想讓人察覺到他的邪惡行徑，山本武刀只帶了兩個日本武士。
街道上的叫賣聲也越來越大。
沈舒佯蹲下來擦布鞋，好像沒看見山本武刀的到來。
等到山本武刀接近的時候，沈舒一刀劃破了一名日本武士的大動脈，另一個日本武士被她一腳踹開。
山本武刀正想發出求救的聲音，他自己已經捱上了一拳。
沈舒的出拳速度很快，山本武刀還沒有反應過來，已經被指虎打得下巴脫離了頸骨，再是一扭脖子，生生沒了氣息。
期間山本武刀想要掏出手槍，卻被沈舒折斷了手腕。
日本領事館的人反應過來時，沈舒已經幹凈利落在三秒之內完成了暗殺。
！”
山本武刀並沒有立即死亡，他痛苦地想要擡起手，卻無能為力。
身上的痛苦讓他一點一點感受生命的流逝。
“快，送去醫院！”
剩下的人去追了沈舒，沈舒也不是那麽容易好對付的人。
她將日本追兵引到巷子裏，自己攀巖輕巧穿梭在巷子之間，甩掉了日本兵。
千本奈子開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。
此時，上海渡口來了一個中年發福的日本男子。
“這就是中國嗎？呦西呦西，朝香，你的仇，老師一定幫你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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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沈舒的性子，你覺得她會做些什麽？” 千本奈子似乎已經知道了沈舒下一步要做什麽了。 金先生笑而不語，他送了那麽大的禮物給千本奈子。 “日後，還請多多關照我的生意。” 金先生舉杯，手腕上骷髏頭的標記露了出來。
兩個異國人伸出了狼狽為奸的雙手，毫無違和感握在了一起。
驚蟄初到，蟄伏在地下的暗影慢慢破出了土壤。
千本奈子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抓到沈舒了。
千本奈子，一個手勢，手底下的人就明白她想要幹什麽。
次日清晨，山本武刀被千本奈子的人駕到了日本領事館。
“你們這些人，要對我做些什麽！”山本武刀無能怒吼著，在中國待久了，他倒是習慣說上了中國話，但骨子裏的劣性卻沒有一絲一毫改變。
領頭的日本兵用日語表明是千本奈子想要請他去日本領事館一敘，山本武刀才停止了掙紮。
等到沈舒等人來到山本武刀的住處之時，才得知山本武刀被千本奈子的人帶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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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通白煩悶踢了一塊石頭：“哎，小鬼子不在，白來了。”
沈舒不做言語。
遠處的樹上傳來了鳥叫的聲音，是回暖了。
往年驚蟄免不得驚雷喚醒大地的生機，今年的驚蟄沈悶得很，悶到連雷聲都作悶。
這一聲鳥叫聲，似乎點醒了沈舒。
“對了，沒有無緣無故發生的事情。”
千本奈子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叫走山本武刀？
“你嘀咕說些什麽，山本武刀怎麽說也不是什麽好對付的人，更別說還有一個千本奈子了。”
雷通白開始後悔了，早知道那麽危險，他當初和沈舒合作的時候，就不應該那麽沖動。
就在雷通白開始懊悔的時候，沈舒的大腦快速運行，險些磕著自己的腦袋，雷通白瞧她這個樣子，即便是磕著腦袋她估計也不會感覺到疼痛。
從事情發生的起因到走向，山本武刀應該是知道沈晚心是他姐姐，只是一個從來沒有去過法式餐廳的畜牲，怎麽突然就去了，這一切的發生之初像是有人提前告知了山本武刀劇本。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麽也太恐怖了。”
雷通白搖了搖頭，內心覺得她真是魔怔了。
開車的事情還是交在他的身上吧。
汽車發動引擎，沈舒還沈浸在自己的推想中。
雷通白打算先送沈舒回家。
日本鬼子快速將沈家包圍。
“劉叔，不好了，日本人將沈家包圍了。”
三根急得不像話。
“三根，聽我說，你帶著他們二人去後院狗窩，下面有一條通道通向黃浦江，告訴小姐不要回沈家。”
現在，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三根他們的身上了。
“好。”三根帶著兩個小夥伴行動起來。
日本人正在敲門，好像這樣能夠為他們醜陋的靈魂披上素養的外衣。
劉叔趕緊上樓，上次日本人來還沒有認真盤查過沈舒的房間，這下只怕是要徹底查一查了。
劉叔將自己收集的近代美男照片塞到沈舒的床底下，就連蔣介石的照片都有。
那些匕首和武器不好藏，劉叔將匕首藏在自己的腳下，那一把勃朗寧手槍丟在了樓下樟樹的腐葉下。
腐葉成堆，丟入之時，便蓋住了勃朗寧。
劉叔松了一口氣，隨便拿出一帕方巾佯裝正在打掃衛生的樣子。
日本鬼子不講武德，撞開了沈家大門，木雕稀爛碎了一地。
千本奈子堂而皇之坐在了沈家沙發上，遭受打擊的沈晚心誰也不願意見，一個人蒙頭大睡。
千本奈子瞧見了劉叔，嘲諷道：“我還以為沈家沒人在家。”
劉叔扯了扯自己的耳朵，不解道：“太君，你在說什麽？年紀大了，不行了，麻煩再說一次。”
中國老年人的確有耳背的現象，但千本奈子可不是什麽善解人意的主。
“叫沈舒出來見我。”
千本奈子腰間別了一把日本刀。
“二小姐啊，她不在家，太君，您找二小姐什麽事，我可以代為轉達的。”劉叔陪著笑，手帕來回在樓梯扶手擦了一遍又一遍。
“你，很緊張，你在說謊！八嘎！”
劉叔嚇得手帕掉落在地上，腿腳不自覺軟了下來，跪在樓梯。
劉叔聲音顫抖道：“太君，我真沒撒謊，二小姐去做什麽，哪裏會告訴我們這些下人啊，我們只是仆人，哪裏敢過問主子的事。”
他的眼淚一沓沓淌過褶皺的山顴，模樣甚是心酸。
許是劉叔的演技太過於逼真，千本奈子心生一計，倒不如將這人收為己用。
“能為皇軍效命也是你的福氣。”
千本奈子對著劉叔招了招手，劉叔似乎迫不及待上前來。
“哎，太君，您叫我。”
劉叔伏低了身子。
“不用緊張，我這人一向很講究道理，只要沈舒，絕不會傷及無辜，若有違此誓，就讓我大日本帝國沈沒在太平洋之下。”
千本奈子發的毒誓，還挺有誠意。
一排日本鬼子隨著千本奈子話音落下，上了樓。
“嘿嘿，太君說的是，只要二小姐回來了，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。”
千本奈子對他的反應很是滿意，那一雙邪惡的大手正蓋在劉叔的頭上。
不一會兒，日本兵搜到了一堆照片。
其中一張是馬克思的照片，還有一張是毛澤東主席的照片。
“哎呦，這些都是小姐喜歡的男子，你們，這，羞呀！”劉叔漲紅了老臉。
千本奈子拿著日本軍刀在照片上挑了挑。
“馬克思，毛澤東，共產黨的重要人物，沈會長連這些大人物都敢褻瀆，未免說不過去。”
照片皆是黑白照片，看不出什麽變化。
“二小姐她就有這些嗜好，您別看她平時挺正經專情的，她呀，就是喜歡美男，這不先前那個雷家的大少爺啊，小姐明面上不喜歡，背地裏可沒少對著他的照片發癡。”劉叔佯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。
劉叔接著道：“要不是我老了，二小姐可能連我都不放過，真是罪過罪過啊！”
千本奈子無視他的哭訴，抓住了關鍵字眼：“哦？那雷家大少爺的照片為何不在其中。”
劉管家見識過大風大浪，這點風浪，輕松回應：“二小姐隨身帶著呢，說是放在房間裏怕被姑爺知道。”
沈舒應該不會想到自己不在的時間裏，劉叔已經為她編排了一整段精彩的人生，一段堪比山陰公主的人生經歷。
千本奈子一聽也覺有理，這個管家在背後說盡了沈舒的壞話，應該是不知道沈舒做了什麽事。
“你滴，是個大大的良民，皇軍會記得你的付出的。”
“嘿嘿，感謝太君，謝謝太君！”
劉叔心中冷笑：小樣，爺爺在渡口那段時間，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，裝個漢奸怎能不像。
日頭上了桿影，車子行至半路，沈舒忽然想到了什麽。
“掉頭，去日本領事館。”
雷通白忽然不明白她的舉動，這好不容易從日本人的租界回來，怎麽又要去日本領事館，那小鬼子長得也不好看啊！
“真把我當成你的司機使了。”
一把匕首抵在了雷通白頸脖上。
“掉頭。”沈舒冷冷道，她已經沒有多餘的耐心了。
雷通白咽下了一口氣，下餘光盯著那一把匕首，仿佛下一刻，沈舒的匕首就能夠取了他的性命。
果然，女子真是不好惹的動物。
雷通白調轉車頭，不明所以問道：“為什麽要去日本領事館？”
“千本奈子不會將人領進日本憲兵部，那麽只有日本領事館能夠庇護山本武刀。”沈舒不太確定。
“你能確定嗎？”
沈舒：“反正走一趟，並不耗費你的時間，不是嗎。”
語罷，她又道：“沒準現在千本奈子正在我家呢。”
她那一副淡然的樣子，似乎和外界傳言的驕縱小姐不太一樣。
“那個，沈小姐，可以將匕首拿下來了吧。”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，瘆人得慌。
沈舒反手將匕首插入鞘中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，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。
雷通白這個富家少爺哪裏見過這陣仗，他生怕自己如果沒有合作的約定在前，沈舒能夠一刀將他斃命吧。
山本武刀的聲音總是能夠在眾多日本人中脫穎而出，那粗氣上翹的樣子，像是發瘋的野獸。
汽車經過日本領事館時，沈舒便確定了山本武刀在這裏。
通過反向推理，金先生似乎並不是無辜之人。
“想加入共產黨嗎？想法子將山本武刀引出來，我當你的舉薦人，保你。”
“你這……那可說好了，不能反悔！”
加入共產黨，一聽就是一件非常熱血的事情。
山本武刀喜歡他，但他也不能暴露自己，將自己送入虎口吧。
於是，雷通白決定自己演自己。
只見雷通白下了車，和一名乞丐換了裝。
乞丐哪裏見過那麽好的西裝，當即欣然同意了。
一身乞丐裝在雷通白的身上，絲毫不見違和的感覺。
雷通白用日語和日本人說了幾句話，那日本人上了樓。
不一會兒，真的將山本武刀引出來了。
雷通白回來之時，只覺得刺激。
“你說了什麽？”
“想知道——啊——我，我說，我說了雷通白正在小巷子裏被人欺負，衣服都扒光了。”
沈舒豎起了大拇指，方才是她掐了功臣的手臂，是她的不是了。
“組織會記得你的付出。”
沈舒下了車，將帽子壓低，又說了句：“將車子停在後方街道轉角處，我會自己開回去。”
這一刻，雷通白真覺得她是一個刺客。
沈舒的一把匕首玩得很花。
山本武刀嘴角流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，嘴裏發出惡心的笑聲：“嘿嘿……”
此時，山本武刀正朝著沈舒的方向走過來，沈舒氣定神閑地朝著山本武刀走過去，許是不想讓人察覺到他的邪惡行徑，山本武刀只帶了兩個日本武士。
街道上的叫賣聲也越來越大。
沈舒佯蹲下來擦布鞋，好像沒看見山本武刀的到來。
等到山本武刀接近的時候，沈舒一刀劃破了一名日本武士的大動脈，另一個日本武士被她一腳踹開。
山本武刀正想發出求救的聲音，他自己已經捱上了一拳。
沈舒的出拳速度很快，山本武刀還沒有反應過來，已經被指虎打得下巴脫離了頸骨，再是一扭脖子，生生沒了氣息。
期間山本武刀想要掏出手槍，卻被沈舒折斷了手腕。
日本領事館的人反應過來時，沈舒已經幹凈利落在三秒之內完成了暗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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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本武刀並沒有立即死亡，他痛苦地想要擡起手，卻無能為力。
身上的痛苦讓他一點一點感受生命的流逝。
“快，送去醫院！”
剩下的人去追了沈舒，沈舒也不是那麽容易好對付的人。
她將日本追兵引到巷子裏，自己攀巖輕巧穿梭在巷子之間，甩掉了日本兵。
千本奈子開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。
此時，上海渡口來了一個中年發福的日本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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